第182章【被冤枉了!】-《重生之玩物人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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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鲍奶奶的声儿也传了来:“婉如!瞧你交的这点朋友!都什么人?还有脸打电话过来?”

    我呆住:“晏姐,出什么事儿了?”

    晏婉如道:“顾靖,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鲍奶奶喝道:“别跟他废话了!”

    我还没来得及再问,嘟嘟嘟,电话断了,再打过去,那头已经无人接听。

    怎么回事?我有点莫名其妙,昨天还好好的,怎么今儿个就翻脸了?我怎么了我?

    这个念头足足困扰了我一整天,次曰,我心不在焉地合上古玩书,再给晏婉如拨了电话,嘟嘟嘟,直到十几声后电话自动挂断,还是没人接。我隐隐觉得事情很不对,不再多想,坐车直奔北苑家园。

    等做电梯到了她家门口,我一个劲儿地按下门铃。

    叮咚,叮咚,叮咚——我几乎都看到门上的猫眼黑了黑,甚至听到了屋里的脚步声,但连续按了十分钟后,里面就是没人给我开门。我急道:“鲍奶奶!我知道您在家!到底怎么了?我有哪做得不对,您直接跟我说行不?鲍奶奶!晏姐!”

    我心里只是着急,却一点也不生气,因为我知道晏婉如和鲍奶奶的为人,一个不求回报不断做着公益事业的家庭,不可能平白无故恨上一个人,之所以这样,肯定是我哪里做错了,可现在的问题是,我根本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,怎么一夜之间晏家对我的和善态度全变了?

    过了半晌,电梯叮地一响,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太太拿出钥匙想要开旁边的门,看到我按门铃,她一脸狐疑:“你找谁?”

    我道:“找晏姐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哦了一声:“早上我看她心情不好,好像去外地散心了,开车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您了。”外地?难道去了杨村?

    我不再停留,踱步到了附近的工商银行把卡里最后的八百三十六块钱全部取出来,去商店买了把十几块钱的刀子和一些能封口的小塑料包装,因为在昨天晚上,我大概想起了些事,也记起杨村到底有什么了——核桃树,一颗藏匿于山林中没被人发现的野生老核桃树。所以这次去,一来是为了找晏婉如把事情问清楚,二来是为了捡漏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周全,我顶着稀稀拉拉的雨点,马不停蹄地往杨村赶去。

    那边不是大城市,根本没有直达的车子,辗转四五个小时,我才堪堪到了杨村上辖的小县城,两面高山环绕,云雾弥漫,如果不是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遮着,恐怕景色还要漂亮许多。前方基本没有车子能通行的道儿,只有条蜿蜿蜒蜒的山路,我估计晏婉如若是要去杨村,八成会把车停在这里。

    打着雨伞跟县城找了找,却没有什么发现,抬头望着渐渐小下来的雨点,心里装不住事儿的我一咬牙,干脆找了个当地人问路,直接向杨村走去。照这个趋势,雨马上就要停了,应该出不了危险。

    “喂,小哥,前面那小哥!”

    刚跨过一个泥泞山坡的我定住脚步,回头道:“您叫我?”

    后面跑过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,可能比我大二、三岁,穿得也算体面,“当然了,呵呵,附近几百米就咱俩人。”男孩看了看前面的山路,“不是本地人吧?你胆子也真大,这雨都下了好几天了,你还敢往山里走,呵呵,你这个方向,是要去哪?”

    我答道:“杨村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我猜也是,所以才叫你一声。”男孩开朗道:“我是杨村的,叫杨义,正好咱们顺路,搭个伴儿?”

    天越来越沉,我心里也没底,当然点头:“那麻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比你大不了多少,别您您的了。”说到这里,杨义咦了一声:“你是燕京人?”

    “嗯,我叫顾靖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那可真是巧了,我也跟燕京上的大学,去年才毕业。”

    我们边走边聊,“诶?那你怎么没在燕京找工作?”

    “别提了,让人骗了,是个民办大学,毕了业的学历不属于国家承认范围,没用,白花了几年钱。”杨义郁闷道:“幸亏爹妈跟村里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,学费勉强能承受的起,不然啊……唉……不说了,对了,你大老远上我们村干啥去?”

    我迟疑片刻,道:“有个朋友先去了,我在找她。”

    杨义道:“行,那咱们快走几步吧,天快黑了。”

    乌云远端,太阳闪着暗淡的光芒,慢悠悠地落下了山。

    前面就是杨村,村子一侧紧靠着几座延绵不绝的高山,另边相隔几片庄稼地和山坡后,也是一排排山峦。站在山上猛地一看,这里应该比邹月娥的老家要落后上不少,毕竟是山区嘛,只交通不便这一条,就足以限制住村子的发展。

    聊了一路,我和杨义的关系俨然更近了一步,他人很不错,见我饿了,就把他随身揣着的贴饼子给了我吃,还照顾着我跨过一些泥泞难走的路段,非常体贴。

    “对了,晚上你也没地方去,住我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好意思?”

    杨义呵呵一笑:“那有什么,我家好几间屋子呢,够住,对了,提前说一句,呃,我去燕京的那几年,村里好像出了不少事,所以大家比较排外,一般只跟同乡的人来往,不太喜欢外地人,所以吧,你别介意,其实乡亲们心眼都很好的。”排外的思想在世界各地都无法避免,只是或轻或重的问题,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雨几乎已经停了,乌云散去,露出深邃的夜空。

    刚一走进村子,一个农村老太太便用警惕的目光盯住我。

    杨义马上道:“七姥姥,这是我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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