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周王府,今日门庭若市。 河南的亲王、郡王、郡主仪宾百余人,以及众多河南官员,齐聚王府。 王府社稷坛前,空旷场地上临时搭建起两排凉棚,宗室与官员各居一方。 宗亲所在的凉棚中,有人愁容满面,有人满脸愤懑,也有人神情倨傲、不屑。 他们当然知道,云逍子以太子殿下的名义,召集他们到开封来做什么。 安乡王朱在鉷和郑王世子朱翊钟等人,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。 “前几年,云逍子就借故残害河南四大缙绅,搜尽家产钱财。” “接着又以南居益为爪牙,推行苛政摊丁入亩,致使宗室日益窘迫。” “如今又要以兴修水利为名,对我等宗亲敲骨榨髓,这分明是不给我们活路啊!” 在朱在鉷的挑拨下,几名郡王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爆发出来。 “没银子兴修水利,向百姓加税就是,云逍子却向宗室下手,真是岂有此理!” “抄家真人,这次竟然抄到咱们的头上!” “我等天潢贵胄,生下来就是享福的,水患也好,旱灾也罢,与我等何干?” …… 郑王世子朱翊钟冷笑着开口: “云逍子迫害福王、鲁王、代王,前几日将赵王下狱,今日又将屠刀伸向我们,所谓兴修水利,不过是借口罢了!” “哪怕是魏忠贤,当年也不曾如此残害宗室。云逍子肆意妄为,这是要掘我大明根基啊!” 郑王朱载壐年事已高,再加上昏聩无能,郑藩大小事务都由朱翊钟把持。 此人生性狂妄跋扈,天不怕地不怕,因此说话也是肆无忌惮。 朱在鉷‘嘿嘿’一笑,没有接话。 他虽然贪财,却多少知道一些轻重。 边上的郡王们也都不敢作声。 “胆小如鼠,亏你们也是太祖、成祖之后!” 朱翊钟不屑地一声冷笑。 朱在鉷叹道:“云逍子深受陛下器重,权势胜过魏忠贤当年,此时他为刀俎,我为鱼肉,奈之如何?” “陛下被奸佞蒙蔽,这大明江山,迟早要败落。”朱翊钟不满地冷哼一声,“有朝一日……哼!” 有三个字他没说出口。 清君侧! (历史上的郑世子朱翊钟,因为豢养食客、私藏铠甲,意图谋反,是唯一被崇祯赐死的宗室) 旁边的郡王们,听出朱翊钟话语中有大逆不道之意,都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。 朱在鉷心中一声暗笑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