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听着医生的描述,我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,我爸一定是为了护住他那两个工友,所以让自己承受了钢管架的全部重量。 我都不能够想象我爸当时承受着怎样的痛苦,那足足有一个成年人手腕那般粗的钢管,硬生生插入我爸的大腿,那该有多疼啊! 我的心在滴血,双腿忽然就软了,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,脑子里也嗡嗡作响。 我的喉结在痛苦的蠕动着,我拼命地捏紧双手又松开,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来缓解痛苦。 医生又继续对我说道:“我们给你父亲双腿上了钢板,今后可能都会一直靠钢板行走,以后是不能干活儿了,严重了还得给你父亲准备个轮椅。” 医生的话就像是再给我宣判死刑,也就是我我爸的双腿就废了,以后不仅不能干活儿,甚至连行走都是个问题。 我不想再接受更多的讯息了,闭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,只感到自己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,随即手心一阵发凉,头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似乎也在隐隐作痛。 身体上的疼痛,加上心理上的疼痛,我就这么在生理和心理的巨大压力下昏厥了过去…… …… 等我醒来时,已经是晚上了,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发现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,四周全是药水的味道。 “向楠哥,你醒啦!”邓莉的声音随即传入我耳边。 我稍稍扭头就看见她站在我病床旁边,我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,头昏沉沉的向她问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 “你刚才突然昏了,你太劳累了,压力太大了,好好歇息一会儿吧!”邓莉边说着,边找来两个枕头塞在我背后。 “我想喝点水。” “来,这是我的水杯。”她拿起床头柜上一个橘黄色的保温杯,打开后小心翼翼递给我。 我抓过来就大喝了两口,恍惚过来后我对她说道:“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。” “做恶梦了?”她收回水杯,向我问道。 “嗯,”我点头说,“我梦见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,她离开这座城市……还梦见我爸带领的施工队出事了,我爸也出事了,他以后都不能下地走路了……” 听到我说这些,邓莉的眼眶突然就红了。 我疑惑的看着她道:“你哭啥呀?我就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