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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电话很快接通了。

    “姐姐！”

    苏砚干净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那边很安静，宋栖隐隐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，她看着窗外的夜色，声音染着几分低迷：“我求你你就会收手吗？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苏砚似乎很惊讶，“姐姐你在说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是傅家，下一个呢？曲家还是纪家？”

    “姐姐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苏砚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的关切，“是出什么事情了吗？如果有我可以帮忙地方，姐姐你可以直接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苏砚。”

    宋栖突然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苏砚没说话。

    窗外是一片夜色，黑漆漆的房间里，只有手机屏幕在玻璃上反射出一抹亮光。

    宋栖抬手轻触了一下玻璃窗，声音里透着几分疲软：“你做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？是想让我对朋友愧疚自责，还是想让我离开简寒舟？”

    苏砚沉默了几秒，忽然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反问宋栖：“那姐姐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你想做什么，我只希望你不要去伤害我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苏砚很爽快，笑吟吟道：“那姐姐跟我一起走吧。”

    宋栖闻言一顿。

    她的手正贴在玻璃窗上，空调的冷气让玻璃透着一股冰凉，连带着她的掌心都是凉凉的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，“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跟我回法国啊。”

    苏砚声音干净而乖巧，“姐姐你在国内都没有亲人了，干嘛还呆在这个伤心之地呢？跟我回法国吧，你的亲人都在那边呢。”

    宋栖像是触电般的猛地收回手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见到姐姐的时候就说过，你看起来很眼熟，那可不是跟你搭讪的话！”

    宋栖手指轻动。

    她转过身背对着窗户，低垂着眼，连声音都透着几分冷淡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明知道。”

    苏砚叹了口气，有些无奈道，“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宋家亲生的，为什么就不想想你的亲生家人在哪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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