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师兄,怎么感觉更严了。” 按理说,越往北,朝廷命令执行力就越弱。 而且,进城时候,守门官差对他们尤为严格……隐身符已经用光了,太子没法隐藏。 “我觉得有些不对,先去驿站,静观其变,我等下出去打探情况。”杜元春低声说,目光机警。 齐平点头,攥着太子的手微微用力,太子似也察觉到了不安,本来即将脱险的喜悦荡然无存。 赵家兄弟的商队规模庞大,提早订了位置,商队进入的驿站距离城门不算远,三人多出了钱,住了单间。 齐平留下保护太子,杜元春抽空出去了一趟。 等回来的时候,脸色极为难看: “县衙今日突然开始严查进城的外地人,而且,昨晚的时候,县衙中疑似有京都来人造访。” 他将城中密谍提供的消息转述了一番,齐平心头一沉,暗道不妙: “难道对方在我们之前抵达了?” 杜元春脸色严肃: “有可能,据说有四人,但都披着斗笠,其中有僧人,更具体的密谍也没来得及打探详细。” 齐平分析道:“只有四个的话……大概率是修行者,禅宗出手了吗,就是不知道多强。” 按理说,想杀太子,肯定要出动不只一位神通。 但问题在于,通往北境的路线不只一个,这四人,可能是全部,也可能是追兵之一。 “这样说的话,也许我们已经被盯上了。” 齐平脸色难看: “虽然易容了,但太子的年纪和身形太明显,我们又是三个人……” 如果追兵足够聪明,肯定会注意到,未必会笃定,但起码会怀疑。 当然,也有另外一种可能,就是齐平将对手脑补的太厉害,但在生死攸关的事情上,马虎不得。 他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犯错。 杜元春走到客栈房间的窗边,小心地推开一道门缝,侧着身体,往外看: “目前还没动静。” 齐平分析道:“也许是消息还没传去县衙,又或者,对方准备等一等,再做试探。” 客房内,太子整个慌了神,她紧张无措,眼圈发红: 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 昨日还想着,再走几日,便安全了,却不想,今日便入了狼窝。 齐平拉住她的手,想要安慰几句,即便他心中也是一团乱麻。 这个时候,杜元春突然转回头来,仿佛下了某个决定: “殿下不必慌张,这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断,而且,来的那几个人,也未必就是追捕的‘主力’。” 齐平试探道:“师兄你的意思……” “根据情报,应该不是什么强者,”杜元春说道: “我已经命密谍动用线人,继续调查情况,你们在客栈等候,我等下出去一趟,看是否有了结果,若是那些人只是弱者,我便抓了审问,正好弄清楚追兵状况,然后我们迅速离开。” 齐平担心道:“倘若里面有神通呢?” 杜元春沉默了下,说道:“那就等我回来再说。” 说完,丢过来一只玉牌: “拿着这个,如果有意外情况,我会激活玉牌,你就带太子先转移去城中密谍接头的地方。” 齐平下意识接过,发现是当初,京都皇陵案时,杜元春借给他的那枚方形玉牌,后来还了回去。 “要不我去吧。”齐平本能有些不安。 杜元春笑了笑,拍了下他的肩膀:“你还是留下来照顾殿下,我可不会安慰人,好了,你们先吃饭吧。” 说完,他迈步走出客栈,齐平跟过去,还想说什么,但给太子一下拉住: “先生……” 齐平想了想,还是喊道: “师兄,如果我这边有事,激活玉牌,你就立马回来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杜元春没回头,摆摆手。 …… …… 离开客栈,杜元春走在冬日下午的街道上。 这时候,已经快到傍晚了,一轮太阳渐渐朝西边滑落。 街上行人车马络绎不绝,杜元春一路没有回头,很快离开了客栈,却也没有去与密谍接头。 只是在人群里行走着,形单影只,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坚定起来。 他说谎了。 事实上,城内的密谍拿到的情报要更细,比如,那四人中,的确存在神通,而且,可能不止一个。 又比如,官府的确要求盯紧了带着少年少女的外地人,再晚些时候,便会开始统一抓人。 而这个县城又太小,想要藏匿,都几乎没有可能。 逃窜,只会引发对方的注意,导致提前出手。 继续等下去,只能坐以待毙,他能想到唯一的方法,就是主动出击。 如果对方比情报中弱,自然好,若无法战胜,起码,可以争取一点时间,多杀几个敌人。 时间。 真的是最宝贵的东西。 但他们没有了。 他没有选择与齐平坦诚,所有人都知道,在三境的战斗中,洗髓没有意义,只会让他分心他顾。 既然如此……那就自己来吧。 能赢吗,不知道,但他什么时候怕过?当年不会,如今也不会。 所有人都以为,曾经那个压服一座江湖“杀剑”成了朝廷走狗,学会了妥协、权术,被磨平了棱角。 但真的是这样吗? 杜元春想着,停下脚步,他看向了路旁的一间成衣铺子,迈步走了进去。 “这位客官,买点什么?”伙计迎上来。 杜元春环视一圈,目光一亮,指着一件青衫,丢出钱袋:“要这个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