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加派人手,盯紧了南城齐平住处,若有异常,立即汇报,另外,皇城的守卫也加强一些,所有进出人,都要记录在案。我会看。” 阿大记下:“是。” 等人走了,景帝才稍稍放下心来,夕阳的暖光打在他的侧脸上,深红色的门扇,透出一股子压抑来: “希望,是我想多了。” …… 镇抚司衙门。 午后,平字堂口内,浓眉大眼,生人勿进的洪千户坐在值房内,盯着女儿,眼如铜铃: “姓朱的威胁你,你怎么现在才说?!” 长腿细腰高马尾,身后倚靠着一柄黑色大斩刀的女锦衣沉默地坐着,低声说: “说不说,有什么区别,反正我不知道什么密谍名录,那头肥猪问,我也就是这一句。” “重要的不是你知不知道,而是姓朱的就不是个东西,一直在想法子整人!” 洪庐本就是个暴脾气,这段时间一直压着一股火,听闻昨晚女儿曾被叫去后衙,当即火急火燎赶了过来。 “若不是担心衙门乱了,耽误给新皇帝办事,姓朱的早就将我们这些追随杜司首的老将撤职了。”洪庐冷声说: “他找名录是真,但趁机打压异己,敛财也是真,丫头,你给我说,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?动手动脚的?” 洪庐听说过,朱温曾对一些女锦衣有过逾矩之举。 洪娇娇摇头:“没有。” “真没有?”洪庐追问。 “……就摸了下我肩膀,确实没别的。”洪娇娇犹豫了下,说。 洪庐脸色瞬间青紫,这一刻,他垂在身侧的大手蓦然紧握,牙齿紧咬,眼珠泛红,呼吸急促: “姓朱的……” 洪庐腾地起身,就往外走,洪娇娇愣了下,一下拦住他:“你干嘛?” “死丫头你别管。” “我不!” 洪娇娇寸步不让,镇抚司的人都知道洪娇娇性格恶劣,动不动挥刀砍人,但有其父必有其女,其实真正脾气暴躁的是洪庐。 当初,杜元春在的时候,还能驯服这头烈马,但如今不在了,这段时间,洪庐过的极为憋屈,但一直在忍,这时候,愤怒压过了理智。 “他是新皇帝的人,我们惹不起!”洪娇娇说:“你出事了,娘和我们怎么办?!” 洪庐颓然坐下,那魁梧如山的身躯,委顿在椅子里,这名洗髓千户,从未如此无力。 就在这时候,突然,院子外头传来脚步声,然后是大嗓门老胡标志性的声线: “出大事了!那头朱……朱大人死了!” 什么? 洪娇娇愕然推开房门,洪庐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,隔壁,裴少卿等校尉走出来: “怎么回事?” 胡来兴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,末了道: “也不知道是哪个好汉做的,真他妈解气。” 洪娇娇愣了愣,不知为何,突然想起了一个人,是他吗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