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可百家的诸子之流,虽有伤残,但那都是与上卿搏杀而陨的。 作为最上层的棋手,他有着属于他的顾忌,起码,不能直接杀向这些比他要弱小的人。 而若是这无冕的神血之王,与那些古老蛰伏的大公不出,那么不过媲美丹境的区区上卿,若是想要动季秋... 他就能把这片齐地的天都给掀了! 更何况,如今道经入门,百家学说尽纳于胸,季秋积累足够,正准备离去稷下,寻朝歌一飞冲天,他又怎会怕了这北境的齐? 是以,少年心中了然,是以直言不讳,开门见山便道: “心中纷杂,那必然是心有所忧。” “而既有所忧,却又来听我讲学,此事,想来是与我有关吧。” “田姒,若是有什么与我有关的难言之隐,尽管与我诉说即可。” “你听我讲学一年有余,虽是出身尊贵,但论好学与资质,当为这学宫最顶尖的一撮。” “我很看好你的未来。” “因此,不必如此拘束。” 季秋娓娓道来,随后眸光平视,直看着眼前的少女,示意她若是有难言之隐,当直言即可。 对此,田姒更觉愧疚。 一方面是出身家族,一方面是授经讲学的先生,她即使隐约晓得其中细节,但夹在其中,却也都无力阻止。 最后,田姒哪怕再是难言,也是没了办法。 只得声音低沉,将九卿之一的田氏,请季秋出面一见,并隐约有叫他出世,为齐国效力的意思,告诉了眼前的少年。 讲罢,看着眼前眸子仍旧没有多少波动的季秋,田姒张了张嘴,想了又想,还是有些忍不住道: “先生,田姒素来知晓你的学说主张与见解,虽一开始不敢苟同,但一年多来,也折服于了先生的气魄之下。” “若是...若是你不愿去的话,只留于学宫,有夫子与李老先生的名在,齐王冕下不出,应是无人敢于强逼与你的。” “这样即使事后,被人诋毁几分名望,也总好过...” 说到这里,少女的声音有些低了下来。 而季秋则接过了话: “总好过万一闹得不愉快,被人侮辱下不来台,会显得更加难堪?” 他话说完,田姒讷讷不言,但那副表情,显然就是一副认同的意思。 见此,季秋顿时失笑了起来,手中竹卷更是摆了摆: “田姒啊,你还是不了解先生我。” “我这个人,是最不愿意被人架在架子上烤了。” “一年多来,稷下学士对于齐地神血贵族,大都多有怨言,这个时候你田氏大张旗鼓,亲自来稷下请我前去,无论我去不去,都落不得好。” “既是如此,又何须避之不及?” “大大方方的去,堂堂正正的回,才是我辈风采!” “且去学宫门外等我。” “容我更衣一番,便与你驾车辇同去!” 说完,季秋背身,便往自己的院落大步流星。 只余下田姒还没彻底回神,尚还在回味季秋这一席,干脆利落的话语。 ... 稷下宫门外。 待到那铭刻着鸾凤与神鸟,以及属于田氏族徽的车辇,在四匹异种烈马的驾驶下,往来时之地离去时。 学宫内,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景,更晓得了那名声赫赫的季子季先生,到底去了何地。 此时。 孟轲于石亭,举着茶水思索,看着石亭外漫天雪落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而常常与他对坐激烈辩驳的黑衣中年,如今已不见踪影。 李耳于藏书室中盘膝入座,一派道法自然模样。 但待到季秋出了稷下之时,他的眸中,却突然闪过一缕神光,直望向齐王宫的方向,身上的气息,也随即越发浩渺如渊。 仿佛只需要一个契机,就会悍然出手一样。 有在法家学派之中,正研究道理,手中掌一支尺状之物的青年,仔细的想了想后,取了一枚拜帖,随后便驾驶马匹,紧随那车辇,亦是出了稷下。 至于那终日一派温和模样,笑呵呵的,除却与孟轲辩论时,容易气急骂人的墨家钜子。 早已缩地成寸,隐于市井,走向了临淄。 若是将视线放眼这偌大的齐王都。 便可以见得,腰跨钜子剑的黑衣中年,有意无意的,就在往那内城上卿的住所,慢慢靠拢着。 天上的雪,依旧在飘飘洒洒的落下。 和以往相比,除却更加寒冷之外,好像没有什么区别。 但,好像也有那么一点不同。 整座古老的大城,那股子‘势’。 都在因区区一个少年,而在不停的改变着。 至于最终,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,却是不得而知了。 (ps:今天生日,转眼都二十一了,逐渐变老ing,唉qaq…) (https://.23xstxt./book/67316/67316670/762767999.html) .23xstxt.m.23xstxt. /67/67101/19278357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