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夫子与李耳,于赵地显化神迹,只身抗衡两尊王。 而季秋就在此时,未做耽搁,单人仗剑自赵王城出,便已是至了战火纷飞的南境。 即使距离遥远,须得横跨半个赵土。 可对于季秋如今的法相境而言,却也不过是转瞬腾挪,便能抵达的地方罢了。 在此前烽火台显化异象,得知那韩王亲驾车辇,于虚空浩荡爆发王威,径直杀来。 季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。 更何况北燕有夫子出面拦截,西秦有道尊秘法显化,又有原本轨迹的命定之死,那西秦之主,想来是见不到秦政的面儿了。 所以,他早已没了什么腹背受敌的后顾之忧。 韩王名声不显,又是七国之中最为弱小的君主。 哪怕是疯癫走到了末路的赵武王雍,想来都能轻松镇压于他。 而季秋自忖,以自己如今的道行与万劫不磨身。 一人一剑,诛一尊王! 当足矣! 此时。 赵国局势,风云变幻! 周天子的神诏,就如同导火索一般,将本就对于赵国更替蠢蠢欲动的诸王,彻底引爆。 韩王景亲驾王之车辇,举韩氏边军精锐,古老者随行,上卿点将,将战火燃烧到了赵土南部。 当破入赵土的那一刻起。 他便以神威之言,昭告三军,要亲自掠阵,横推千里,将所有踏遍的赵国重城,尽数插上韩氏的旗帜。 短时间内,几乎不到数日,韩氏大军便已浩浩荡荡,诛杀了赵氏的上卿贵胄数十,镇压扫平的武卒更是不尽其数。 在这种状况下,赵国的守军节节败退,待到接连汇聚了十数大城退走的驻军,形成一道又一道防线后,这才不过堪堪抵挡。 但,依旧拦截不住神血之王亲自统御的大军。 之所以能稍稍喘息一口,不过是因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,想要玩一把猫捉老鼠的戏码而已。 何等令人绝望。 在这种局面之下。 早先被委以重任,乃兵家出身的武安君,此时在那接连败退,即将逼近腹地的最后一道防线前,双拳重重的擂在了那道黝黑的城墙边上。 他看着虚空中悬浮,如同太阳般璀璨的车辇。 即使心知,那不过是隔了遥遥距离的虚影,但他的心里,却是依旧沉重。 武安君叫做李牧,为兵家出身,他并非是最开始的先行者,但却是继兵圣等集大成者之后,最有希望封亚圣名的存在。 不过用了区区数十年,入了赵国的他,便以一介武卒的身份,厮杀在血与火交织的战场上,用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,这才换来了今日的名位。 除却上将军赵五灵外。 他便是赵国最后的支柱,也是待到赵五灵卸任,最有机会继承上将军名的统帅! 但风云一变,换了天地,不过短短时间,赵土波澜不断,眼下更是有亡国灭种之危,这些都是李牧料想不到的。 虽说他征战沙场,熟知兵家战阵之道,能集结军士,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勇气与力量,可纵使有天时地利人和加持,最多也不过匹敌神血古老者。 在一尊神血之王亲至的情况下,这一切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,都显得是那般苍白无力。 哪怕他胸有万般筹谋。 可如此局面,也只能落得个一筹莫展。 “该死.” 远方的战鼓再次擂动,只听之后,武安君李牧便暗骂一声,随即不作耽搁,就想集结战阵,再度抗敌。 哪怕对面的黄金车辇依旧高高在上,悬于虚空,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,好似在欣赏着这场战争的艺术。 但对于赵国的战士而言,这每一战,却都不能疏忽! 因为再退,王城就将近在咫尺了! 此时‘轰’的一声,紧接着,大地.好似在震动。 这并不是因韩国那些飘扬旗帜,汹涌如洪流般不停冲来的千军万马所造成的。 而是 唰! 一道剑光如白虹般,在武安君猝不及防的视线下,自东往西,贯穿长空! 然后,竟然就直接击穿了天幕,划出了一道撕开虚空的直线,径直轰在了那遥远之外,如太阳般璀璨的车辇之上! 嘭的一声! 那硕大,浩瀚,蕴藏无尽王威的黄金战车,有寸寸金黄色的碎块,从车身崩碎,坠下高空,震动了大地!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变故,叫无数人为之震惊。 而与武安君李牧并肩,一尊丢了重城的边城上卿。 当他眼见这一幕发生之后,看到那剑光斩过,只余下一道足尖点于虚空,从远处几个闪身,便已是越来越近的白衣身影时,不由失声: “那那是哪尊古老者当面?” 这位上卿退后了两步,极为震撼。 在他的印象里,赵国自赵武王雍落幕后,便没有了这等足以撼动神血之王的强者! 可这人.竟只此一剑,便贯穿了那韩王的黄金车辇,简直不可想象! 常年于边境坐镇,此刻汇聚于武安君李牧身畔的诸多边境上卿,在一亩三分地上有着极高的自主权,几乎不曾去过几回王都。 所以,他们不认识那白衣人,实属正常。 但李牧作为武安君,又与赵五灵常年坐镇王城,所以和他们不一样。 因此待他见到那来人后,当下双眸一缩: “是他!” 兵家出身,他没理由不会拜访那位,更没理由不认识他! 听到这位来自王城的封君之言,身畔有上卿不禁问道: “武安君知晓这来人?” “竟能击碎神血之王的车辇,这难道是我赵国哪尊不世出的古老者不成!” 看到事有转机,有不可想象的大神通者已至,甚至还在千军万马之前,单人仗剑,硬撼了神血之王的颜面时。 诸卿顿时振奋。 若是这样,那可当真是天大的好事! 对此,武安君李牧捏紧拳头,重重松了口气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