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珍珠,快起来。你这是怎么了?”崔云汐立刻上前,一把拉起地上的人。 “娘娘,我不起来。你就让我跪着说吧。”季珍珠却不肯起身,摇着头,流泪道。 崔云汐顿时心中一惊,问道:“你说吧。” “娘娘,我家王爷绝对没有做任何对皇上不敬的谋逆之事。皇上如今却给王爷赐了毒酒,救皇后娘娘救救我家王爷!”季珍珠匍匐在地上大哭道。 “好,我现在就去问问皇上,你先不要激动,待本宫搞清楚了,一定会为盛王求情,拿去解药的。”崔云汐也不多问了,立刻道。 季珍珠也不敢耽误时间,连忙抓起自己的帕子擦了擦脸,对崔云汐道:“娘娘的大恩,珍珠一辈子都铭记在心。” 崔云汐朝着她摆了摆手,连忙去让宫人给自己换了衣裳,稍微梳理了一下妆容,便去见宁司御。 只见他正坐在书房中看书,一脸的沉寂。 崔云汐本想立刻质问宁司盛的事情,可见他如此神色,遂放轻了脚步,慢慢走到他身后。 “皇后是来为盛王求情的?”宁司御听到脚步声,就知道是崔云汐,遂问道。 “盛王是皇上的手足,皇上表面冷酷,其实内心柔软。绝不会任意逼死兄弟,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!”崔云汐放缓了声音,柔柔地道。 “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,朕又岂会动手!”宁司御突然愤然地道。 “皇上,证据有时候也未必就是真实的。大宁幅员辽阔,官员众多,他们的心思,皇上未必能面面顾及到。那些证据,也有可能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栽赃陷害盛王的。”崔云汐道。 “是季氏去求你了?”宁司御不答反问地道。 “不管珍珠来不来,我都要来跟皇上说这番话。”崔云汐道。 “你也觉得朕太冷血,不念手足之情?”宁司御起身,转过去,看着崔云汐道。 两人从最开始的嫌恶,到如今的相濡以沫,经历了那么多事情,信任已经是最坚实的基础。 “我不相信,所以觉得奇怪。”崔云汐看着他的眼睛道。 按说宁司御不可能在宁司御还没有承认的情况下,就赐他毒酒。 “朕只是为了试探试探。那杯酒里什么都没下。” 崔云汐如释重负,白了他一眼,拉起宁司御的袖子道:“我就知道皇上不是那么无情的人。可是盛王夫妇可是被吓得不轻呢!” “朕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。汐儿,相信朕,即便他真有谋逆之心,朕也不会杀他。”宁司御道,“最多圈禁!” “皇上,盛王心性纯朴之人,这两年与珍珠四方,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,过得很幸福。”崔云汐道。 “人不可外看,海不可斗量。人心不可测。他毕竟是崔氏所出,而且还做过太子,身份是在太过敏感。朕不是怕他生异心,而是有人会拿他做文章。”宁司御道。 崔云汐知道权柄四周充满了斗争和流血冲突。 “皇上,珍珠那个样子,我瞧着心疼。” “他们夫妻会有动作的。如果他们有异心,绝不会坐以待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