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儿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她面如死灰的抓着秦倾的手,“你……刚刚是在……跟我开玩笑的吧!” 秦倾往床上一躺,陈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,“真的,大家全都看见了,你抱着我哥的头强吻他,还把他嘴角磕破流血了。”唐婉儿彻底僵在原地,不可置信的追问,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强吻三哥?”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,“不……不可能啊,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。” 秦倾躺在床上看着唐婉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好像被吓坏了。昨天还说这小妮子勇呢,这醒来怎么这么怂了,“你担心啥啊,不就是吻了一下,他又不吃亏。虽说嘴角是破了有些破相,不过没多大影响,放心吧。”秦倾挥挥手大大咧咧的安慰道。 唐婉儿站在床边,视死如归一般的问道,“那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房间的?” 秦倾盯着天花板,理直气壮的回答,“肯定是我哥抱你回来的啊,公主抱我可抱不动。而且你老早就倒下了,我半夜才睡了。”秦倾边说着边打了一个哈欠,“好困,还早呢,还是再睡一会儿吧。”说完翻个身,扯过被子盖起准备再睡个回笼觉。 唐婉儿突然直挺挺的扑到她的床上,整张脸埋在枕头里,“呜呜呜,怎么办,完蛋了,我怎么可以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。”嚎了半天,突然翻身平躺下来,异常严肃的说道,“倾倾,以后不能让我喝酒了,坚决不能,喝酒误事,说得没错。” 秦倾蒙着被子,听着她在边上嚎,自然也是睡不着的,她又翻过身来,对着唐婉儿,“我哥又没找你索赔医药费损失费,你完蛋啥啊?” 唐婉儿偏头,哀怨的看了秦倾一眼,“我当着三哥女朋友的面强吻他,我这种行为会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的,是不允许的!法律不能制裁我,道德会制裁我。” “没......没这么严重吧,你......你这不是喝多了神志不清嘛,不知道自己在干嘛,不知者无罪没听过啊。”秦倾觉得有点严重了,都上升到道德层面了,赶紧安慰她。 两个人一起躺在一张床上,这一番折腾,两个人都睡不着了,唐婉儿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见到大家该怎么面对,尤其是见到三哥......哎,酒后乱性,酒后乱性。 秦倾躺在床上,想着婉儿跟他哥的事情,突然好奇的开口问道,“婉儿,你那时候说我哥有喜欢的人了,你知道是谁吗?” 唐婉儿微微一怔,想起来那年她才上大三,虽然课业繁忙,她还是喜欢趁着休息的时候就隔三岔五的去jk集团找秦昊,打着请教功课的幌子,只为了能经常看看他。有一天她下午没课,背着书包,拿着课本就去了,前台小姐姐见过多次也认识她,她自己坐电梯上去,刚走到秦昊办公室门口,准备推门进去,就听见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,唐婉儿赶紧缩回手,还在庆幸自己没有闯进去,打扰秦昊工作。她记得她正准备先去边上的会客室等一等,然后听见里面传来传来一句,“秦总,刚刚不小心看到您钱包里的照片,是您妹妹?” 唐婉儿好奇的站在门外偷听,心里还想着三哥竟然还在钱包里放倾倾的照片,真是个好哥哥。然后就听见那道清冷的声音响起,“不是妹妹,是我喜欢的女孩。”这是唐婉儿第一次从秦昊口中听到他说他喜欢的女孩,她站在门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在说这句话时眉眼带笑,满目宠溺的样子。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,那人继续说道,“哈哈哈,原来是这样,我看穿着校服,像是高中生一样,还以为是秦总妹妹呢,还寻思着把我家那闺女介绍给您,这不就是晚了一步了。” 秦昊解释道,“是她上学的时候拍的照片......” 里面还在说什么,唐婉儿没再继续听了,她还不会自恋到以为三哥喜欢的人是她,并且她也很明确的知道三哥根本就不会有她穿校服的照片,因为她高中不是在江城念的书,爸妈退休以后到处旅游,最后定居在南城,所以她高中是在南城上的,上大学才考到a大回到江城。 那天,她发现在她离开的那三年,三哥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了。 唐婉儿已经不记得当时她是怎么下楼,走出大厦的,她只记得当时前台小姐姐还问她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,她好像找了借口说是学校临时有事情,还请她帮忙告诉三哥自己先回去了,然后就回学校了。 后来她就渐渐的减少了去找秦昊的次数,把这份少女时期的暗念藏在心里,试着慢慢的开始疏远秦昊,她以为不常见面自己或许就可以忘了,在学校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多星期。后来有一天,秦昊突然来学校找她,问她怎么最近不去找他问功课了,唐婉儿慌乱的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最近课比较多没时间过去。那天秦昊带她去外面的餐厅吃了饭,饭桌上关心她最近的学业和生活,细致无比。唐婉儿那天好像又突然想通了,还好她从未表露心迹,他们还可以这样坐下来吃饭聊天。有可能她真的表白,三哥也接受了,接着两个人在一起,最后又分开,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,那不是更加遗憾吗!唐婉儿这样安慰自己。如果只是‘三哥’,那就是一辈子的‘三哥’,好像也不错。那时候开始唐婉儿就把这份心意藏得越来越深,除了秦倾再无人知晓,她也不准秦倾透露半个字。 只是,说是一回事,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。所以,在喝醉酒的时候,看听到他跟女生相亲并且觉得对方还不错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难过。甚至在想,他愿意相亲是不是代表放弃那个钱包里的女生了,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了。可是再看见他看着自己时毫无波澜的眼神,又打起了退堂鼓。 她害怕有些话一说出口,覆水难收。 她害怕自己最后会连‘三哥’都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