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你是何人?” 楚凌神情自若,打量着张百川,今日这些差役特意来酒罢去,只怕就是此人的手笔。 张才发这等纨绔子弟,不会做这等拐弯抹角之事。 谁让他丢了脸面,就找谁要回来! “好叫楚诗仙知道。” 张百川面露笑意,冲楚凌抱拳一礼,“鄙人张百川,在东市做些丝绸买卖,楚诗仙于忘忧湖诗会……” “这些攀交情的话,就不必多说了。” 楚凌语气淡漠道。 “……” 张百川表情一滞,笑容有些僵硬。 想他在东市的丝绸买卖,也算是数一数二,与上都不少显贵都能攀上交情,没想到楚凌竟这般冷漠。 想想也对。 不然自家独子也不会遭此等罪。 在上都混迹了数十载,张百川什么人没见过? 他能有眼下的成就,靠的就是颗八面玲珑心。 时下忘忧湖诗会在上都风头正盛,不知多少人于暗中关注,楚凌作为第一位头魁,其名早已在上都传开。 别说楚凌当众扇了其子一巴掌,就算是真打伤了,只要没有致残或闹出人命,张百川也只能捏鼻子认下。 但这绝不代表张百川,就会让此事过去。 楚凌他动不了。 但项彦年却可以! 要不是这个跑堂伙计,其子也不会遭此罪,对爱子如命的张百川来说,这股恶气必须要出。 “楚诗仙果真是人如其名。” 张百川恢复笑容,看向楚凌说道:“等过些时日,鄙人挑选些热销的丝绸,好叫楚诗仙制几件衣衫。” 此人倒是拿得起放得下。 楚凌面色平静,看着侃侃而谈的张百川,自己都把话说到那份上,却没有丝毫不满,怪不得能在东市立稳脚跟。 “楚诗仙,苦主您也见到了。” 陈武此时上前,看向楚凌说道:“许是楚诗仙还不知晓,此事在府尹那里挂了号,不日要开堂受审,想在忘忧湖诗会召开期间,上都竟发生这等恶劣之事,倘若不加紧处置的话,终究是不好的,您说对吧?” “敢问这位官爷,他张才发说丢了传家宝可有证据吗?”君寒霖似笑非笑,看向陈武说道。 “你是何人?” 陈武皱眉喝道:“是否有证据,难道要向你禀明不成?” 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 君寒霖浑然不惧道:“重要的是没有证据,府衙就派你们来拿人,天底下恐没有此等道理吧。” 说项彦年盗取传家宝一事,纯粹就是欲加之罪。 楚凌也好,君寒霖也罢,都清楚是怎么回事。 无非是受辱的张才发,忍不了这口恶气,想以此将项彦年抓进牢狱,至于后面会发生些什么,那再清楚不过了。 “有没有道理,不是你说的算了,要看府衙怎样说才行。” 见君寒霖这般,陈武脸色有些难看,斥道:“别影响官府办案,要是再敢多言,本差将你一并缉拿。” 楚凌笑了。 官口两张嘴,见陈武这等反应,楚凌就知项彦年进了府衙牢狱,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。 不管是在什么环境下,某些东西是不会变的。 “这算什么事啊,连问都不叫人,我为何觉得其中有猫腻啊?” “自信点,把为何取掉,肯定有猫腻啊。” “没错,昨日我也在场,明明就是那张才发找茬在前,故意刁难跑堂伙计的。” “哎,这世道啊,真是没啥可说的,有点钱就能为所欲为。” “嚯!你还真敢说啊,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,你也不想想那张百川是干什么的。” 围观的人群中,瞧见这一幕后,不少人议论起来。 张百川看到这一幕,眉头微蹙起来,看向陈武眼神示意,让其尽快解决此事。 “人,你们肯定是带不走的。” 楚凌撩了撩袍袖,语气平静道:“适才楚某已经言明了,我酒罢去的人,绝不会行此等卑劣之事。” “楚凌!你想顶撞官府吗?!” 一直压着怒意的张才发,此刻快步走上前,瞪眼看向楚凌喝道:“本少爷何等身份,岂会说诓骗之言,似项彦年那等穷酸,瞧见本少爷所佩传家宝,必然是生了歹念,他难道行偷盗之事,还会给你说吗?” “闭嘴!!” 见张才发这般,张百川皱眉喝道。 楚凌于上都名气很大,不是他们张家能得罪的,谁知道楚凌是否跟一些权贵接触,万一事情闹大了,对他张家没有好处。 “老头子!我难道说错了吗?” 憋着邪火的张才发,哪里会想这么多,当众就质问起张百川。 “逆子!!” 张百川气不打一处来。 要不是张家就这一根独苗,张百川真想掐死这小畜生,先前给他惹了多少祸事,哪次不是他去擦屁股的? “楚诗仙,您也别叫我难做。” 见场面有些失控,陈武忍着厌恶,瞪了张百川一眼,旋即看向楚凌说道:“事实真相究竟如何,唯有等开堂受审才知,倘若项彦年真没有行盗窃之事,那到时我会亲自送他回来,您看如何?” “不行。” 楚凌言简意赅道。 对张百川他们打的主意,楚凌再清楚不过了,项彦年真跟陈武他们走了,只怕会受尽折磨。 “真是够热闹的啊~” 就在陈武脸色微变时,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,让不少人的目光投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