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老三哇哇大叫,说道:“是李支书,是李支书教我的,他说让我悄悄的放把菜刀到主梁下面,这样我们家以后天天都有肉吃了。” 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敢出现在店里?为什么不跟张洁回张家见亲人? 这其中必定有隐情。 彭癫子唱的最起劲,声音也最为洪亮:“乔迁新居住新房,改变环境精神爽。弃旧迎新新气象,一年更比一年强。赞喽!” 李云海温声说道:“那可不同。我不会始乱终弃。” 彭癫子捡起红包,又开始唱赞词:“一赞高楼豪舍,熠熠生辉巍峨,二赞亲朋贵客,名望尊崇显赫,三赞新居陈设,品味典雅特别。赞喽!” 李云山吓了一跳,停止了脚步,乖乖的走过来,喊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 而李德明只顾着撒红包了,也没有看到谁到过上面。 张淑文正要说话,被丈夫一把拉住了。 “是啊,所以我才请假,好让你请我的客。” 施工队的人都是县建工局的,知道李云海的身份来历,不可能对他家如此不恭敬。 李德明低声说道:“你听云海说下去。” 李云海又问了另一个更关键的问题:“请问可以留下标本,做一个亲子鉴定吗?” 张俊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:“吕健?我认识他!玛的!居然是他!我一定要宰了他!” 而原来的设计中,多出60平方米,每层要多三间房。 彭癫子喉咙都喊哑了,赞了几十个红包,赚了一百多块钱。 李德明抽完了一支烟,说道:“云海,李支书毕竟是个村官,又是族里的族长,我看这事就算了吧!怪只怪老三太不懂事了!” 然后,他朝林芝使了个眼色,两人一起离开。 但是这个年代,亲子鉴定普遍用于警方断案,一般人压根就不会想到要进行这样的鉴定。 老三再次被吓得跳起脚来,畏惧的看着大哥。 当那个一向高大、倔强的父亲,忽然间在自己面前变得谨小慎微,在乎自己脸色的时候,说明父亲已经开始变老了,也是自己该承担起家庭重担的时候了。 林芝对李家的新屋充满了期待和向往,说等房子落成了,她要和李云海一起回来吃酒席。 林芝追上李云海的科级干部,也只是时间问题。 李云海巡察了一遍新屋,没有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。 总而言之,李云海家新屋落成,八方来贺,宾朋满座,好酒好菜好烟,尽善尽美! 李家满满的坐了三十多桌人,这放在石板村,算得上大酒席了。因为一般来说,每户人家只来一个人吃酒席,不会全家老小都来。 医生说没事,没那么严重。 李云海想到家里正在盖房子,也不知道盖得怎么样了? 回到宿舍后。 他现在是省个协的会长,又是商业局的科长,不管进哪个机关的门,都很轻松,也能见到这些单位的负责人。 “小产?”张俊还没有结婚,也没有交过女朋友,听到这话,居然完全不懂。 “爸,我敢肯定,不是施工队的人放的。” 现在孩子已经不在了,那个男人完全可以耍光棍,不承认。 李云海狠狠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:“这么大的雨,你还来?” “那也要等天气好了再回去吧?我陪你一起回老家。” 老三满屋子乱跑,但不论怎么跑,也躲不过李云海手里的竹枝。 合菜采用红薯粉条、干豆角、干黄花、干红萝卜丝、干黑木耳等炒作而成。这是一道地方特色菜,因合与和同音,南粉合菜便被赋予了家和万事兴的寓意,这道流传近百年的佳肴,成为梅山人过年过节宴席上的一道名菜。 所以当李云海提出来的时候,医生才格外的惊异。 张俊听了,有如遭受五雷轰顶,半晌才问道:“那、那孩子是谁的?” 她已经正式调到文化局工作,升为股级。 “调到哪里去?全总文工团?” “一代祥光辉吉宅;四面旺气重门聚。三阳日照地平安;五福星临吉庆门。赞喽!” 李云海指了指丁强:“你哥同意就行。我放你的假便是了。” 他以为,老三虽然坏,但坏不至此,更不知道要到主梁下放菜刀这样的损招。 李云海很喜欢这酒的酒瓶,是一个葫芦的形状,象征着福,喜酒喝这个很应景。 林芝咯咯笑道:“你干嘛呢!我还想玩水呢!” 有些不会唱赞词的小孩子,也在会下面喊一声:“新屋落成好吉祥,赞喽!” 知道这种忌讳的人,多半是上了年纪的人。 李德明站在三楼顶上,听到一声赞喽,就往下面撒一个红包。 李云海记着家里新屋封顶的好日子,准备回家。 “你才知道!文化部门都是闲职,以后我更好玩了。” 张俊啥也不懂,懵然无知。 李云海这次真的把他给打服了,也打怕了。 林芝和李云芳也跑了过来,不知道发生了何事。 施工队按照李云海的要求,先建好了杂屋,家里人搬进了杂屋居住。 小孩子捡到了红包,能高兴好几天。 “是我家的刀。” 李云海懒得理睬他,兄友弟不恭,休怪他无情。 林芝穿着皮鞋,可是人行道上水太深。 李云海早就答应过林芝,说要带她去爬山,结果几个月过去了,也没有去。 大订单都是要依靠上门去谈的。 再者说了,新屋还要搞装修,也是承包给施工队的人在做,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,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。 李云海眼睛里,却闪过一抹厉色。 李德明和张淑文夫妇,一人拿着人情簿,一人数着人情钱在算账。爷爷奶奶则在后面杂屋里忙碌。 李云海恨铁不成钢的抡起竹枝,再次狠狠的抽打在老三身上。 是林芝! 这傻姑娘,这样的雨天,还敢来! 人行道上都被水淹了,哗啦啦的水流,像小河似的流淌。 林芝悄声的说道:“我问过她了,她说孩子是她一个男同学的,他们谈过恋爱,在野地里,咳,发生过几次、咳,就是那个啦!不过后来已经分手了,原因是父母不同意,因为那个男生没有工作。” 李云芳说厨房里还有好几碗呢,我们晚上再吃! 下午天气放晴。 张俊请了一天假,想去找吕健理论,结果并没有找到人,听说吕健两个月前就到南方打工去了。 医生开了一些药,一一吩咐哪种药怎么服用,又特别强调道:“补血的药一定要吃,不然她底子就亏了。” 李云海坐等丁强回来。 杂屋虽然不大,但好歹是红砖瓦房,经过母亲张淑文的一番拾掇,比以前的土屋住着还美气。 汪丽丽、张俊、马玉波等人都向李云海道贺,也送了红包。 赞词唱个不停,红包撒个不止。 李德明准备了一袋子红包准备撒。 李云海一把拉开张俊,说道:“你妹妹刚才告诉过林芝,是她的同学,一个叫吕健的。” 林芝转了转眼珠子,说道:“支书,就是你们村里最大的那个官?” 他现在是商业局的科长,要买烟酒再简单不过,再好的烟酒,也随便他买,而且都不用议价。 林芝虽然不懂这些习俗,但也能想到,主梁下放菜刀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。 李云海想了想,说道:“那就三层封顶,上面不要再多建半层了。” 桌子上,每人再发一包烟。 李云海要不是重生回来的,他这个年纪,也不会知道这种忌讳。 这场大暴雨下了足足半天,到中午才停。 “云海,够了!别打了!”林芝上前拉住了李云海,说道,“老三还小,他做错了事,你教他就行了。” 回到省城后,林芝说不回家了,就在李云海住处过夜。 文化局的工作轻松悠闲,是个混职级的好地方。 张淑文见老三腿上全是血痕,拉着他到后面杂屋去涂药。 李云海当然明白,在自己和林芝确定婚事之前,林振邦夫妇都不会轻易去他家。 林芝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,打的还是自己的亲弟弟! “云海,到底什么事啊?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的火?”林芝轻抚李云海的胸口,温柔的说道,“你别生气了,把自己气坏了,更不值当。” 李云海刚才一直在忙,没有留意有哪些人上过屋顶。 多砌半层砖,也就是多一天时间而已。 “你又请假啊?你们领导真好说话!” 李德明下了楼,找到李云海,把此事说了。 “那我得恭喜你啊!” 家里人都挤在几间杂屋里,还得腾出地方来做饭菜。 既然李家人都觉得老三该打,那就打吧! 有些人生来就坏,不打不长记性。 直到爷爷奶奶出来求情,李云海这才罢手。 老三咽了咽口水,说道:“这是家里的菜刀,我当然认得。” 他还记得李国旺曾经说过一句话,说李云海要翻了这石板村的天! 张淑文吃了一惊,要上前阻拦,却被老伴给拉住了。 李云海拍拍丁强的胳膊,笑道:“你有心了,丁哥!那就一起回去!” “啊?什么事?是不是我妹妹闯祸了?那你只管开除她便是了!”丁强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说道。 李云海冷笑道:“你认得这把刀吗?” 李云海和林芝实在是没有地方睡觉,他们没有在家里留宿,当天晚上吃过饭就回了省城,等新屋封顶之日再回家来。 每桌酒席,有18道菜,这样的上菜规格,在当地也算得上豪富之家了。 医生听了,不由得好笑:“你问我?我问谁去?你们当家长的,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吗?平时也不管管她?也不教育她?出了事才知道着急?” 李云海一路小跑回到店里,这才把她放下来。 李德明听到了,也会撒一个红包下去。 李云海长叹了一声,把老三在主梁下藏菜刀的事说了出来。 “我可能要和李国旺闹翻,先跟你说一声。”李云海如实的说道,“你要是难为人,我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。李国旺做的事,太不地道了!” 丁强愕然片刻,哂然一笑: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!李国旺虽然说是我家的表亲,其实也没有多少来往。我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!你想怎么样对付他,都由得你!只是我不能帮你的忙。回到西州后,我们再一起喝酒吧!” 第二更,万字大章,求月票啊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