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桑枝夏勉强止住笑,懒洋洋地歪在徐璈的身上:“这是桂盛那边来的消息?” “嗯。” 徐璈单手搂住怀里的人,拆开信封扫了个大概,带着难言的讥诮说:“枝枝,你看,我就说这老小子什么都知道。” 桂盛暗中送来的密信篇幅不长,逐字逐句全是重点。 水运司的布防情况,人手数量。 被传得玄乎其玄的水匪老巢,匪首及其匪众的具体情况,言简意赅,一清二楚。 桑枝夏也没撑住呵了几声:“详细成这样,可不像是这两天仓促去查的。” 桂盛两日前满脸本分地说自己不知情。 可见的确是没压迫到位。 不过…… 桑枝夏眼波微转,狐疑道:“你把水运司和水匪的情况探查得这般详细,是想从这儿入手?” “有桂家的船作掩护,你的人进南允不难,怎么还兜个圈子费这劲儿?” 桂盛大概还以为桂家做过遮掩的船,是徐璈手中最有效的路子。 实际上…… 早在桂盛察觉之前,徐璈手中的筹码已经超乎了桂盛的想象。 徐璈暗中潜入南允的人在逐日增多,拉上了桂家作砝码,南浔商会也算是撬开了一个口子。 桂盛自己不好过,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日子比自己舒坦。 都不必徐璈去提,桂盛接下来就会想方设法把更多的人拉下水,抢占先机配合徐璈把最大的隐患拔了。 如此情形,徐璈大可拿捏着桂盛,逐步把南浔商会的七大家逐一拉下马,不必动用一兵一卒就可占下南边的大半命脉。 到时候再转过头收拾水运司和水匪不是更稳妥么? “枝枝。” “我要的是一个四平八稳的南允。” 徐璈轻轻抚过桑枝夏的唇角,带着嘲色说:“什么水敬银之类,往后也不想再听。” 本该是维护当地百姓商人的水运司,变成跟水匪狼狈为奸的同伙,这本来就是个笑话。 徐璈淡淡地说:“水运司的总督不是个硬骨头的人,银子可以打动他,兵戈也可以。” “一旦他察觉到形势有变,做的第一件事儿,必然不是拼死跟我这个叛军首领抵抗,而是带着人跪地投降,以求得保性命。” “我不屑于要这样的投诚。” “但徐家军不杀俘虏,不屠降人,这是铁打的规矩不能破,否则等到百年之后,我没脸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。” 徐璈低头在桑枝夏耳畔印下个温热的吻,轻轻地说:“我得在他跪地投降之前,先取他的命给为贪欲葬身水底的亡魂偿命。” “不光是他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