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所以…… 郝良强忍着怒呵呵冷笑:“钱总督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 “我就说,南浔商会的人要把朝廷的兵马阻截在城外不许入内,这么大的事儿,他怎么说答应就答应了。” “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!” “好一个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的好把戏!” 这些年郝良带着人在水面上出生入死,抢夺得到的财物,有一半进了钱庵的口袋。 郝良靠着染血的刀生生把钱庵喂得脑满肠肥。 现在岭南的叛军还没打进南允呢,这就琢磨着怎么杀人灭口了? 郝良气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。 传话的人苦着脸说:“家主让我来,为的就是先一步提醒。” “您跟钱总督的情况不一样,只怕……” “只怕还是要早做打算啊!” 钱庵穿着官皮,哪怕做的是丧尽天良的混账事儿,走到人前也是端的好一副人模狗样,敢腆着脸说自己是清流人物。 郝良不行。 郝良是臭名昭著的水匪,做水匪之前,还是杀人越货的劫匪。 徐璈是不斩降俘,也不杀投诚之人。 可徐璈的刀下,不缺亡魂。 徐璈也不会饥不择食到接纳郝良这样的水匪投诚。 郝良甚至都想得到,一旦徐璈领兵进入南允,南边几大城的情形稍稳定下来,朝廷被挡在南允城外的大军被解决后,徐璈要做的第一件事儿,就很有可能是发兵剿匪。 这样的事儿,徐璈做过不止一次。 徐璈之前攻下的城池中,也有过山匪肆虐的情况。 但等大军入城,数千兵马直接踏平了山匪的寨子,无一活口。 山匪的血直接染红了大半山头。 摆在郝良面前的,只有死路。 郝良强忍着怒深深吸气,半晌后阴沉着脸说:“你们家主的意思我知道了,回去替我谢过你们家主,等我把手头的事儿了结了,我再去见你们家主道谢。” 严家的人躬着身子走远。 一直站在郝良身后没说话的人面露迟疑,小声说:“首领,您真的相信这人的话吗?” 钱庵和郝良是一条船上的恶人。 船一旦翻了,那就谁都活不了。 钱庵虽不是什么好人,但他们之间互相拿捏着的把柄太多,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致命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