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魏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,自己在家待得好好的会遭此无妄之灾,被人打上门来砍了一刀。 偏偏挨的这一刀没处说理儿,再大的怒也只能强行忍着。 魏家因为魏城的伤好一阵兵荒马乱。 等把大夫送走,魏城惨白着脸换了身衣裳,眼都没顾得上合半刻,又按严俊的吩咐装点好了厚厚的一摞银票,派自己的心腹赶紧送到了钱庵的府上。 彼此打了多年交道,钱庵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。 只要送过去的银子够了,就不会有摆不平的麻烦。 魏城的人前脚刚走。 钱庵就满脸恭顺,双手捧着那个魏家送来的盒子绕过屏风走到了后头。 钱庵大气不敢喘地低着头,轻轻地说:“将军,这是魏城刚打发人送来的,严俊也往我这边递了话,您看?” “人家既是特意送给你的,大人如照往昔收下便是,跟我多嘴作甚?” 徐璈拿着匕首懒懒地剔着指甲,轻描淡写地说:“再者说,这样的好处大人往日都是收罗惯了的,怎的今日还不知该怎么做了?” 钱庵并不意外徐璈清楚自己以往的行径。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所行过往必定留痕。 以徐璈的手段,他要是装作毫不知情,钱庵才会觉得更心慌。 钱庵苦笑道:“将军有所不知,卑职之前虽多有贪贿,大多也都是不得已为之。” “人人都说江南之地是金玉窝柔水乡,可此地的地头蛇盘踞成害,其威深不可测。” “卑职妄为朝廷命官,到了此地也不得不夹着尾巴小心做人,否则轻则饱受刁难,重则说不定在哪一日就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罪状丢了性命。” “卑职也是不得已啊……” 钱庵愁苦不已地轻轻叹气,眼角小心留意着徐璈的神色。 徐璈要笑不笑地哦了一声,玩味道:“朝廷命官?” 钱庵脸色一凛,赶紧垂首说:“是卑职失言。” “卑职从今往后隶属岭南,当唯王爷和小王爷的话万死不辞,一定尽心竭力为王爷的大业鞠躬尽瘁,绝不……” “得了。” 徐璈嗤道:“我没工夫听你唱赞歌。” “我只是想提醒你,永顺帝的数万大军仍在南允城外不远,虽不是个威胁,贸然出了纰漏也平白惹人恶心,南允的变化,我暂时不希望风声走漏,明白么?” 钱庵想也不想地连连点头:“将军放心,卑职心中有数。” “将军来此,以及我已归顺岭南一事,在江南大局尘埃落定之前,绝不会再让他人知晓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“还有,小王爷眼里容不得沙子,留不得成了心腹大患的水匪继续肆虐,也容不下这些地头蛇继续扬武扬威。” “昨晚的剿匪成果不如人意,南浔商会这些人也蔑视王威,你只怕还得加把劲儿,否则……” 徐璈微妙一笑,淡淡道:“到了小王爷的面前,就算是我,也保不住你的乌纱帽。” “戴罪立功弃暗投明的唯一机会,大人可要把握住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