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魏家那么老些人呢,还有……” “你怎么还有心思替死了的人担心?” 桂盛小心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严峻,苦涩道:“范爷啊,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先思量思量自己吗?” “昨晚咱们都只顾着盯魏家的动静,可你知道运河上出了什么事儿么?” 范世成忍着烦躁皱眉:“什么?” 桂盛半酸不苦地说:“水运司昨晚倾巢出动,秘密计划围剿水匪。” 严俊的确是有意和钱庵商议灭口水匪一事。 但严俊的念头刚起,昨晚的行动他们毫不知情。 看着惊讶不已的范世成,桂盛叹气道:“咱们这些人虽然都在这南允城里,却生生被蒙蔽成了聋子瞎子。” “这么大的事儿,半点风声都不闻啊……” 要不是严俊的心腹在半个时辰前打探到消息,只怕他们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。 桂盛感慨了几句还是会首的人能耐大,余光扫过站在严俊身后的人,心头冒出不可言说的荒诞。 是本事大。 改头换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了严俊的身后,还谁都没察觉出半点不对。 至于水运司突袭水匪一事…… 桂盛心说没有那位爷的授意,这人大概率也不会那么凑巧打探出了内幕。 他们能打探到的,无非就是那位想让他们知道的。 桂盛面带愁苦不说话了,范世成愣了半晌,没忍住说:“会首,咱们几家素来与官府衙门来往密切,可这……” “钱庵大约是起了投诚岭南的心了。” 严俊打断范世成的话,冷冷地说:“这也不奇怪。” “如今朝廷式微,岭南大军遇战即胜,攻无不克,他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当亡国之臣,就只能设法转投入岭南麾下。” 范世成压抑着心惊说:“会首的意思是,他打算把知道他之前所为的人都灭口,强行捏造出一副纯臣的样子转投岭南?” 严俊面无表情没接话。 范世成抽气道:“那咱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成了他的磨刀石?” “今日是魏家,那来日……” “他不敢。” 严俊不耐地瞥了一眼急得跳脚的范世成,没好气道:“魏城死在毫无防备。” “魏城死了,我们难道就不会留有后手?” “钱庵不敢同我们鱼死网破。” 严俊强压着不悦一字一顿地说:“他真正想围剿灭口的是郝良那一伙儿,出其不意灭魏家,是杀鸡儆猴给我们看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