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郑如谦哭地鼻涕一把泪一把,恨不得朝天下跪,换回大哥性命。 床上的人悠悠睁眼,露出几分被吵醒的无奈。 为了最大程度上护住秘密,他经常挑灯夜读,晌午时分休息,这会还没睡过困来,就听见过于稀里哗啦的哭喊。 “老二啊。”许默装了有阵子,孱弱终于炉火纯青,“你放心,我没事。” 这是实话。 可落在郑老二耳朵里就是,“大哥不行了还在安慰我,这样好的大哥就要没了,我好心痛,我好难过。” 姜笙和两个哥哥冲进来的时候,就看见郑如谦扑在床榻,将棉被都哭湿一片。 床头许默幽幽坐起来,从怀中掏出张帕子递过去。 “多谢。”郑如谦头也不抬地接过来,继续哽咽。 姜笙和四哥五哥同时捂住脸,没眼看。 “老二啊。”许默轻叹,“没想到你我兄弟情深至此,有天竟然能看见你为我这般落泪,真不辜负兄弟一场。” “大哥啊,你要是没了,我不就成大哥了?”郑如谦上气不接下气,“这多不好呀。” 床上的人抿嘴轻笑。 门口的也压制不住欢快。 埋头哭泣的郑老二终于察觉不对,抬起头看见精神奕奕的许默,再回看捂着嘴偷笑的弟弟妹妹,再迟钝也后知后觉过来了,“你们……你们装病?” “这也太损了,怎么能装病呢,谁出的主意?是不是小五?就你心最黑了。” 这次长宴是真无辜,摊了摊手没说话。 “是我。”许默落落大方,“与其站着当靶子,不如躺下躲起来。” 还是那句老话,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。 总是提心吊胆过日子,也挺累。 “可是,可是外头沸沸扬扬,说你重病,说你跌落寒潭,到底怎么回事?”郑如谦抽噎着问。 病可以是假病,跌落寒潭却不能假跌落。 这次许默没说话,脸上挂起些许内疚。 “是我。”姜三擦着鼻涕过来,“我穿着大公子的衣服跳下去的。” 俩人身形相仿,年龄也相仿,离远点确实看不出来。 姜三乃习武之人,冬日里赤膊练功都是常事,跌落个寒潭还伤寒至今,换成许默肯定半条命都没了,也难怪整个丰京沸沸扬扬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