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姜笙压着好奇,端详半天蹦出句,“这个羊看起来比咱们这的羊要丑。” 屋里屋外的人都笑起来。 影响肉质口感的可能是品种,可能是饲养习惯,也可能是草水有差异,但绝不可能根据美丑决定。 “可惜二哥不是专门养羊的,不然非跟你掰扯清楚不行。”郑如谦撒掉最后一把草,“这几天就割些草供它们吃好喝好,过年的时候咱们杀了吃。” 虽然买不了新衣裳放不了鞭炮,但他们有羊吃,还是北疆的羊。 姜笙笑眯眯地应下,声音又脆又甜,“好。” 这个新年,终于得到期盼。 丰京没有草原,但割点草供两只羊吃还是绰绰有余的,二进小院的人手也够,不是姜笙就是长宴,带上姜三姜四,两个时辰就割够三天的饭了。 有时候会遇到些熟人,看见满车的草有些惊讶,“你们这是打算编草席子?” 姜笙也不反驳,笑着摆手,“拜个早年,新年好呀。” 对方也只能拱拱手,回句同喜。 距离年关还有两天,姜笙这次多割了些,自己都没地方坐,只能在车辕上盘着腿,身后是扎成垛的草,从车帘里露出来,颇有几分寒酸。 她性格大咧不在意,把缰绳交给姜三,托着腮看路边的红灯笼,看红彤彤的糖葫芦,看道路上穿金戴银的每个人。 路过四道街金饰店门口,她看见一对母女挑选了心仪的金簪,正在试戴。 那是对缠丝手艺的簪,上头用拧成麻花纹的细金丝缠绕出花鸟的形状,鸟儿嘴里衔着晶莹剔透的红宝石,整个造型精美中带着灵气,好看极了。 那个母亲仔细地簪进少女发髻,又为她整理平鬓角,才含着笑意道,“只有这般美丽的簪,才配得上我们承欢。” 少女娇羞地垂下头,似是欢喜,又似担忧,“母亲,祖母已经断了您的中馈,单靠您的嫁妆根本入不敷出,这样珍贵的簪,还是算了。” “不。”她按住少女的手,“你既喜欢,买便买了。” 紫衣大丫鬟机灵地上前付银,留两人母慈女孝。 也就是这个时候,穿着简单的旧衣裳,身后是扎成捆的杂草,头上还顶着半片落叶的姜笙呼啸而过。 丰京城内不允许马车速度过快,两拨人有足够多的时间看清楚对方在做什么,看清对方是谁,看清对方身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