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哪怕是江家。 德仁堂内,灯火通明。 檀月正在为江老夫人梳发,看着白到几乎没有杂质的发丝,她又是心疼又是埋怨,“江家的将军都在外征战,娶个儿媳妇也不能分担,反过来还拖累江家,您这些年真是操够了心,待会将军看见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。” 江老夫人睁开眼,慢悠悠地笑了,“他不会回来的。” 檀月梳头的动作微顿,奇道,“为什么不回来?将军在外面还有宅子?又或者……外室?” 江家的男儿称得上洁身自好,别说是外室了,连妾侍都没有纳过。 哪怕是十七岁的江承愿,也没有过任何通房。 “不是外室,也不是宅子。”江老夫人抿着嘴笑,“别好奇了,明儿早点起,去贡院门口瞧着。” 贡院。 姑娘。 檀月心神合一,双目明亮,愈发仔细地为江老夫人梳好头发,换好亵衣,伺候着睡下。 她自己稍作整顿也迅速入眠,满心期待着明天。 第二天。 作为要会试的大日子,天刚蒙蒙亮二进小院就动起来,哪怕是揉着眼睛的姜笙,也喝了口冷水清醒,再认真清点物什。 竹篮,恭桶,笔墨纸砚都是老生常谈了,切成小块的糕点,满壶热水,糊名的小刀米浆都得带上。 最后就是精神奕奕,腰杆笔直的许默了。 忍辱负重三月有余,终于等到雪耻时刻,也终于能够锋芒决战。 到底是平民败与世家之手,含恨退出科举。 还是世家赢不了平民,公道自在人心! 说实话,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答案。 但这一刻,他们维持着最好的状态,他们为胜负而努力,他们不屈服于任何势利与威压。 “大哥好好考试,不论结果,也不要畏惧结果。”长宴语气认真。 许默单手背在身后,清浅而笑,“也许并无绝对公平,但能重考就证明有人还是维持着公正,这世间仍有净土存在,我所为之努力,是为了净土更多,我所之付出,只盼朗朗晴空。” 天明明没有大亮,他的身上却那么多光。 “若今朝输给方家,则证明世间没有净土,污秽合该湮灭在黑暗中。”长宴静静道。 天明明泛着微白,他的背后却凝重如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