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随着贡院大门打开,紧绷的兄长们也纷纷吐了口气。 郑如谦率先调侃,“不知道大哥是被打了半身的墨,还是摔了个四脚朝天。” “也可能是个踉跄,或者被诬陷作弊。”长宴接话。 五年前他们战战兢兢考童生试遇到过的招式,现在竟如此轻松地说出来。 只有面色微白的温知允沉默寡言,用眼睛在人群中搜寻。 他们看见了齐淮,看见了安浚,看见了无数擦肩而过的学子,最后在人潮汹涌中找到笔直站立的许默。 少年风骨如常,既没有被人刻意为难的狼狈,也没有遭到算计后的慌乱,反而有种难以言表的凝重感。 他身后是两位衙役,持着刀规避人群,将保护工作进行到底。 “没有被为难。”姜笙高兴起来,“爹爹的叮嘱起作用了,方家没有为难到大哥。” 确切说,是方远的阳谋没有成功,方家也没有再使其他阴招。 可这真的是件好事吗。 本来轻松地兄长们全都凝重起来,看着同样凝重的许默辞别衙役,缓缓走过来。 “大哥。”姜笙刚准备冲过去,就被按住。 长宴单手拉着她,环视左右,只说了句,“先回家。” 兄妹陆续坐进车厢,郑如谦顺手捡起马鞭,敲起红鬃马儿的屁股。 一个人坐在外头赶车,五个人坐在里头商量事情,竟成了他们罕见的相处模式。 “你们,怎么了?”姜笙察觉到不对,“大哥没出事,不应该开心吗?” 长宴摇了摇头。 非也非也。 事涉世家,看东西就不能盯着浅显的表面,而是要往深里想,往透处想。 整个丰京城的人都知道,方家跟许默有怨,双方对会试第一都势在必得,又在考试前发生那样的摩擦。 按照正常逻辑推测,方家不会放过许默,一定会绞尽脑汁捣乱,想尽办法破坏会试。 可他们没有。 仅仅是在考前撂下个不知结果的阳谋,方家竟然毫无动作,任凭许默发挥,那他们只有可能在憋个大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