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当然,儿臣也不是说方将军遗孤就要受苦受难,儿臣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,认为两家应该在这个时候分家最合适。” 分家? 这无异于给了纠结的天家明确思路,他表情温和下来,眉眼也多了慈爱,“鸿儿且继续说。” “回父皇的话,两兄弟成家以后本来就该分开,大房是一家,二房是一家,既然小侄儿不服气叔叔管家,不如亲自接手大房资产,两家各自发展。”祝长鸿满脸诚挚,“以上乃儿臣浅见,父皇以为如何?” 看天家的表情,应该很满意。 可方家两房之间的争夺,根本不是为了财产,而是人命,是仇恨,是不死不休。 这大皇子生了张巧嘴,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把中立的局面说成优势。 表面看方家家主要损失不少银钱,可方家拢共多少资产,方家大房又能分得多少东西,不都是家主说了算。 方恒满心怒火,强行压住,用余光瞟向人群。 那里,立着僵硬的许默,怔忪的郑如谦,茫然的温知允,以及面色苍白的长宴。 事情有些超乎预料,方家的底牌比他们猜测的所有都要大,接下来该怎么办。 该怎么办呀? 姜笙收到方恒的求助,又看五哥没反应,只能心下一横,直接用胳膊肘捣了过去。 “嘶。”长宴魂魄归体,倒抽两口凉气,“轻点轻点。” 别人家姑娘用胳膊肘是撒娇,咱们家姑娘的胳膊肘能杀人。 不过好处就是清醒地特别快,长宴来不及想些有的没的,给了方恒一个眼色,又用口型转达,“嫁妆。” 对,嫁妆。 方家家主可以吞下祖产,却不能吞掉母亲王氏的嫁妆。 “启禀皇上,草民不敢分方家银钱,更不敢跟二叔抢祖产。”方恒想起小四弟哭哭啼啼的样子,努力掐出哽咽,“草民只要方家归还草民母亲的嫁妆,还请二叔把母亲的嫁妆还回来。” 大家族,吞金吞银,吞天吞地,唯独不敢吞女子的嫁妆。 因为嫁妆乃女子傍身之物,通常于身故前后交予子女,与夫家干系不大,算是相对能随心支配的财产。 有大皇子说的话在前,天家点头应允在后,方家家主就得照着王家给的嫁妆单子,一样一样地还回来。 而嫁妆还能做个对比——大将军征战二十年的资产,总不能比王家的陪嫁还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