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天家执政十二年,对外形象一直都是仁慈中带着懦弱。 捉刀人事件中,他没能铲除捉刀现象,却保下才子安浚,并允其参加会试。 科举舞弊事件里,他没能挑明方家,却顺水推舟重考会试。 他好像哪里都做的不够好,处处受到掣制,却又能做点什么挽救口碑,不至于彻底昏庸无能。 或许这并不能完全怪罪他。 先帝做事太绝,本该掌控在帝王手里的兵权被稀释,本是为加固皇权而成立的内阁反过来限制了帝王,就连御林军这种皇城防线里都有世家眼线。 不能握住实权,又没有绝对魄力,天家能做到这个地步已是不易。 他就像个左右摇摆的不倒翁,谁说得多就听两句,谁有道理就赞同谁。 连长宴都认为,大哥许默能够成为状元,是自己在背后里运作,想方设法的结果。 直到所有事情串起来才发现,并非如此。 天家明知道科举舞弊的严重性,却还是同时点了方远跟许默为一甲,很可能是欣赏许默的才气,又看上方远的提议。 前者新秀能够助他抗衡世家,后者提议带来巨额财富。 但科举舞弊总会发酵,卷入过作弊案的两个人不可能同时成为国之栋梁,文人才子的愤怒会冲破天际,跟整个王朝索要真相。 方家心知肚明,才联合姻亲世家捐献,既能讨好天家,还能暂时压住悠悠众口,同时挤兑敌对的世家,达成一石三鸟。 而天家什么都不做,只需要等待着科举舞弊发酵。 进他可以得方家好处,代价只需要牺牲无足轻重的许默。 退他也能重创方远,摆脱部分掣制的同时加固皇权。 不经分析,何来淋漓尽致。 长宴这才发现,自己对父亲的了解,或许并没有那么透彻。 “所以,赏春宴之后方家为天家赚到了银钱,科举舞弊事件发酵就只能牺牲大哥了?”姜笙费了半天劲,终于转过来,小脸煞白,“那我们要破坏掉赏春宴吗,不能让方家得逞。” 方家要是得逞了,他们的大哥可怎么办。 “不,不能。”长宴叹息,“不仅不能,还得让赏春宴大办特办。” 名曰赏春宴,实际是捐献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