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(五)-《就差说我是神仙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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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祈天河这边拿着斧头去砍树,为了万元-失,白蝉回去盯着朱殊瑟,确保她不只是口头保证不对小西下手。

    小树林空无一人,干枯的树木稀疏地聚在一起。

    祈天河小心进行甄选,率先砍倒一棵。

    其余人的准备一会儿再处理,他抓紧时间趁着天没彻底黑下来前,用小刀-点点进行雕刻。在这方面祈天河是真的不擅长,好在先前看过其他玩家的作品,脑海里有个大致印象,至少知道正常的体态应该从哪里入手。

    荒郊野岭,天黑得很快,昏暗中只剩下刀削木头的声音。不知过了多久,沉寂终于被打破,前方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祈天河停下手上的动作,翻刀做出防备的姿态。

    来人是秦让,看到祈天河时,神情中微微露出一抹诧异。

    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,祈天河并未主动开口。

    提示音里特别注明会消除问题npc及个别人物的记忆,其中的‘个别人物’最可能指得便是秦让。

    这名玩家在第一个晚上首当其冲,沦为厉鬼养得一-只蛊,生吞牌位后秦让开始和女鬼共情,回溯

    前大雨中他和王厂-左一右拉着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游戏清除阿槐对他的记忆和感情时,自然要顺势抹除秦让的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秦让根本没有伐树的记忆,有些迷茫问:“你在干什么?'

    考虑到这时还没有在平衡被打破的状态下伤害女鬼,祈天河准备趁机挽救一下形象,试着从对方

    口中获得一些信息。

    “帮阿槐做身子。”他适时垂下眼:“光有头有什么用,我想让阿槐自由地行走。

    秦让愣了下,牌位在体内供养,他和女鬼不但共情思想也是共通的,良久缓缓问:“为什么?

    “缘分吧。”祈天河试图代入校园传说中阿槐的心态:“曾经她也是一个受害者。”

    秦让根本不相信这番措辞,在他看来,每个人都有黑暗面,而他就是要引出这些人内心的阴暗。

    漆黑的双目渐渐变得似一摊泥沼,引诱着祈天河和自己对视。

    作为-流的心理医生,同时拥有技能,祈天河自从发现哔哔技能的妙用后,很少忧心在游戏里因

    为催眠陷入幻境。

    他表面上双眼无神,私下不断为自身灌输人生哲理。强忍着反胃的冲动反而让这份表演更加逼

    真。

    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在这世上,你最恨的人是谁?

    祈天河:“没有。”似乎挣扎了一下,又说:“胡乱编造陷害无辜的人。

    言辞刚好符合阿槐的遭遇。

    事情没按想象中的发展惹恼了厉鬼,她利用秦让的身体掐住祈天河的脖子:“为什么要来砍树,

    不是单纯制造躯干对不对?”

    祈天河不作反抗,清楚不主动触发死亡条件,再厉害的鬼也不能因为情绪下死手。

    他哑着嗓子,编造了一个独一无的谎言:”我好在哪里见过阿槐。

    校园副本消失的时间和自己出生的时候差不多可以对上,祈天河有理由怀疑其中存在某种联系。

    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过去好一会儿,室息感愈发强烈,祈天河呼吸不畅准备做出反应时,脖子上的力道骤然间减轻,

    那双幽深的眸子凝视着他,似乎是在回忆。

    祈天河没有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,困惑,迷.证明是真的没有印象。

    掩下心中的失望,开始重新思考整件事。

    另一边女鬼虽然被消除了数据,但在祈天河的心理暗示下竟然真的生出某种熟络感。这下她彻底

    松开了手,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“阿

    背后的青年仰着脸望天,无神地念叨出这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女鬼愣了几秒,忽然间露出一个扭曲诡异的笑容,这么有趣的猎物一定留到

    后,吃掉五脏六腑再做成傀儡。

    脚步声渐远,确定人走了,祈天河-秒回归正常。

    他皱着眉继续削树干,女鬼曾说过记忆和力量还没有恢复,不知道后期能不能有突破。

    天色彻底黑下来时,粗糙的雕刻刚好完成。

    环顾左右的林木,祈天河思索要怎么才能在不弓|起人注意的情况下,把实心木一波砍断全部带

    npc此刻全部聚在一起,绷带男也在,不用担心小西的安全,白蝉离开旅馆出来,往这边走时正

    好看到他低头沉思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在想着怎么搬树?,

    祈天河点头。

    白蝉:“想要全部运走有难度,要么就把其他人叫来,单独遗露朱殊瑟,再毁了剩下的实心

    祈天河嘴角一抽,这跟小学生打架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良久他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平心而论,还真做不出那种事,先前是一时心血来潮,如今雕刻几小时,不说别的,至少心静了

    些。

    白蝉闻言笑了下,仿佛知道祈天河会做什么决定,颔首说:“不要在细枝末节上计较,挑个好时

    机让她出局就行。

    四舍五入

    这句话可以直接翻译成在副本里把人干掉。

    夜晚外面有点凉,亮着灯光的旅馆反而显出一种温暖。

    跨进门槛的瞬间,望见桌上的一-大盆面汤,这种虚假的错觉项刻间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老人看到祈天河搬进来一棵树时当场愣住。

    巫将坐在靠i]的地方,余光瞄见摇了摇头:“这种漏洞你也钻?

    似乎很看不上这种小家子气。

    祈天河从容地卸下木头,-本正经说着想要给阿槐-个身体。

    游戏没有具体提到老人的记忆有没有被清零,人老成精,至少单从表情上无法看出他的真实情

    感。

    这时距离要评比的零点还差两小时。

    陶连喝着面汤说:“早点开始吧。

    小西赞同:“我看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征询剩下人的意见,没听到异议。

    作品陆续摆上桌,除了祈天河那个体积过大,只能放在桌子下面。有了前一日的经验,今天的石膏像水准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。

    老人一时也犯了难,不过他依旧最钟意秦让的作品。

    评比时间变了,存活人数变了,不变的是在看到绷带男和祈天河的作品时,他眉间瞬间拢起的沟壑。

    祈天河解释:“我这是走五十步想一百步,比他们都有诚意。

    老人发出呵的笑声,倘若躯壳雕刻得好也就罢了,就这手艺,有点审美的都不会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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